瓦妮莎的籃球課籃球館的木地板被午后的陽光切成明暗兩半。十幾個七八歲的孩子追著橙色的皮球奔跑,球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像一群受驚的麻雀。瓦妮莎·布萊恩特站在場邊,雙手輕輕

瓦妮莎的籃球課
籃球館的木地板被午后的陽光切成明暗兩半。十幾個七八歲的孩子追著橙色的皮球奔跑,球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像一群受驚的麻雀。瓦妮莎·布萊恩特站在場邊,雙手輕輕交疊在身前。
“手腕要柔軟,像撫摸小貓的頭頂。”她走到一個總把球砸向籃板的小女孩面前,蹲下身,雙手虛托著孩子的手肘。這個動作她太熟悉了——曾經有二十年,她看著另一個人用同樣的耐心教女兒們投籃。Gianna那時才六歲,整個手掌還包不住一顆籃球。
訓練間隙,孩子們圍坐在地板上喝水。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仰頭問:“瓦妮莎女士,您真的從來不打籃球嗎?”
瓦妮莎笑了,眼角的細紋像陽光下的漣漪。“我負責記住每一個進球。”她輕聲說,“有人曾經告訴我,籃球最神奇的不是把球投進籃筐,而是它總會彈回你手中。”她頓了頓,“生活也是。”
場館墻上的掛鐘指向四點。瓦妮莎看著孩子們繼續奔跑,那些小小的身影在光斑中跳躍。她忽然想起科比退役戰的那個夜晚,斯臺普斯中心山呼海嘯,而他穿過人群走向她和女兒們,額頭抵著Gianna的額頭,汗水與淚水混在一起。那時他剛教會Gianna后仰跳投。
最后一個孩子離開時,夕陽已經把籃筐的影子拉得很長。瓦妮莎獨自站在空蕩蕩的球場中央,從包里取出一只略顯陳舊的籃球,輕輕放在罰球線上。籃球安靜地停在那里,像一個句號,又像一個開始。
她關燈離開時,最后回頭看了一眼。那顆籃球在漸暗的光線中,依然保持著隨時可以彈起的姿態。